迪斯,巴托地狱之第二层,几乎完全被与其同名之城市所占据。迪斯城坐落在一片被锯齿状山峰环绕的山谷之中,这座被浓烟熏得漆黑的地狱都城因炽热而咝咝作响,它会让来访者对外界的感知变得混乱不堪。
迪斯之主(THE LORD OF DIS)
迪斯帕特(Dispater),城市与此层的共同主宰,以地狱诸大公中最为谨慎,精于算计而闻名于诸界。虽然凭借极度冷静的风范,第二领主从不会显露出丝毫的忧虑与不安,但事实上最近发生于巴托的大动荡让迪斯帕特对自身权位充满了担忧。依靠与其父的共谋,阿斯摩蒂尔斯(Asmodeus)之女格莱西雅(Glasya)轻而易举地除掉了另一位地狱大公,这迫使小心谨慎的迪斯帕特反复再三,无比细致地检查自己的逃跑路线,并配备了更多的守卫。虽然一直都因从不冒险踏出自己的钢铁要塞一步而声名狼藉,但迪斯帕特如今更是退缩到了内层密室的更深处。他现在只肯接见最受信任的顾问,并通过多层中间人来下达命令。
曾经身为墨菲斯托费利斯(Mephistopheles)的盟友以及拜尔泽布(Baalzebul)的公开敌人,但迪斯帕特最近改变了他的政治方针,希望能让自己成为其他大公的共同盟友,并且不会树立任何敌人。为了达到这一目标,迪斯帕特开始优雅地疏远从前的盟友,并向老对手伸出橄榄枝。不过没有那个第二领主的顾问胆敢向他指出这一点:在巴托地狱中,试图与每只魔鬼和平共处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同以往,对迪斯帕特而言,最为至关重要的目标就是保护这片已经握于手中的国度。目前,他为了这一目标而采取了以下手段。
逐渐压缩迪斯的安全区域:对于位面旅行者而言,迪斯的部分地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好客的,某些人因而选择定居此地。但目前迪斯帕特将城中这些疯疯癫癫的自愿移民看做天生的背叛者。出于对他们谋害自己的担心,第二领主并不敢于公开地激怒这些外来者,迪斯帕特选择缓慢而逐渐地压榨对方,通过不断增加的折磨,税收,以及更加严密的监控等手段。
优化组织运行:迪斯帕特已经下令对主物质位面中的灵魂收割业务进行一次从头到尾的大审查。他试图进行某些相对新奇的阴谋,并主动向那些更有野心的大公提出互相交换领地或者仆从。迪斯帕特选择增援那些能够以最小代价可靠地供给灵魂的旧领地,并会奖赏那些找到增加收益手段的魔鬼。
挖出叛逆者:对于自己领域中聚集着成群的潜在叛逆者这一点,迪斯帕特一向坚信不疑,命令其麾下的半数魔鬼去去监视另一半,反之亦然。
扮演迪斯帕特
第二领主总是维持着镇静而自我克制的风度。即使在犯下凶残暴虐之行的同时,他仍力图表现得充满绅士派头并久经世故。
迪斯诸公爵
数只独一魔鬼,包括莉莉丝(Lilis,迪斯帕特的配偶),钢铁复仇者阿瑞奥克(Arioch the Iron Avenger),比弗凡特(Biffant,钢铁都市之宪兵队长),以及提提威鲁斯(Titivilus,迪斯帕特之特使),都是迪斯帕特宫廷的成员。迪斯的军队处于深狱炼魔及少数独一魔鬼的指挥下,包括阿罗柯(Alocer),毕图(Bitru),以及梅若达柯(Merodach)在内。
魔鬼原住民
只有少数几种魔鬼缺席迪斯。不过根据来访者的观察,最为常见的魔鬼种族包括阿比沙龙魔(abishai),劣魔(lemure),针刺魔(spinagon),以及小魔鬼(imp)。
其他居民
一群鬼魂出没在迪斯城的钢铁小巷之中。这些堕落魂灵被免除了正常的折磨,剥皮,以及魔鬼之重生,转而面对一种更为悲惨的命运,并为拥有它们的大公爵榨取出更多神圣能量。
为了成为迪斯之鬼,一个堕落魂灵必须首先进入一种被称为自我觉悟的精神状态。处于此状态的灵魂将经历一场关于身份与经历的启示,但不幸的是,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晚了。当抵达绝望之架(Shelves of Despond)的那一刻,他们真诚地忏悔罪孽,深刻地领悟到生前所造成的伤害。如果能早一刻悔悟的话,这些灵魂也许能够被赋予第二次机会并重生为地狱之子(hellbred)。但如今它们只能面临永恒之毁灭。
因为这些灵魂如今能够与生前的受害者感同身受,并完全清楚自身行为所导致的恶果,它们被转换为鬼魂的形态,并将忏悔哀悼至时间的尽头。这些生物的哭泣与悲叹能够释放出数额巨大的邪恶神圣能量,而一套安置在迪斯城中高塔与桥梁上的金属权杖组成的系统负责收集前者。
其他大公满怀妒忌地垂涎着迪斯帕特以这种方式利用鬼魂的不可思议之奥秘。如果成功窃取这份受到严密保护的配方的话,任何下属都能够得到飞速晋升。与此同时,众多迪斯的代理人同其他大公进行交易,用普通的堕落魂灵交换少数这种珍贵的自我觉悟之受难者。
迪斯之鬼渴望着来自善良者之令人鼓舞的拥抱—这一事实让它们对冒险者构成了极大的威胁。这种悲惨生物敞开双臂出现在有生命的来访者面前,哀婉地啜泣,并挥舞着肢体以碰触对方。但是,它们的能量吸取触摸丝毫不逊色于被束缚在凡尘的同类。这种鬼魂不会去打搅魔鬼及其奴仆,因为它们清楚绝对无法从对方的怀抱中获得任何慰藉。
重要地点
九层地狱第二层的标志性地点就是这座与其同名的城市。在任何其他位面的记载中,这一层始终位于城市怪诞而变化不休的边界之内。
迪斯城
为了与巴托地狱之守序保持一致,其中的众多领域有时会体现出几乎无限的空间。但在迪斯内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许因为这座城市犹如迷宫般的构造。虽然它能够容纳了无限大小的可能空间,但旅行于迪斯内的人经常会感觉遭受包围,囚禁,以及压迫。事实上,一个人很可能在城市滚烫的道路上永远地走下去,但却无法抵达任何地方。随着逐渐接近迪斯,这种怪异的空间特性就会被展现出来。旅行者将沿着一条源自环状陡峭山脉,漫长得令人疲倦的斜道前进。破碎颅骨铺就的道路蜿蜒着通往远方城市的漆黑高墙,唯一能够抵达那里的方式就是沿着这条令人毛骨悚然的道路前行。最终,颅骨将变成炽热的铁刺。
无论旅行者为了抵达迪斯而花费了多少时间,入口总是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随着距离拉近,城墙会变得愈发庞大,然后突然间,旅行者将穿越它们进入迷宫般的街道,被众多满怀噩兆,时隐时现的建筑所包围。没有任何两张迪斯地图是相同的,因为城市布局总是会在制图师完成草图前变化。
成群的低阶魔鬼负责建筑工作,它们整日拼命苦干,拆毁旧建筑,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树起新房屋。但无论怎样,这些努力都无法被察觉,因为城市风景的变幻速度远超任何工人所能控制之外。据推测,无论是世俗的改变,还是不可思议的变幻,都是迪斯帕特心智的反映与体现。从这座城市新建街道日益狭窄拥挤的特征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第二领主目前的妄想与偏执。如今在迪斯境内,各种探知装置变得无处不在。迪斯帕特的钢铁雕像会用它那血红色多疑的双目紧紧地跟随着路过者。
铁塔
城市其他部分所经受的变化似乎是逐渐地跟随着迪斯帕特要塞所发生过的一切,它位于迪斯的正中央。这座建筑总是漆黑而丑陋不堪,被浓重的黑烟所包围,但是其他特征却不停地飞速变化。这一分钟铁塔可能会保持着低矮圆顶建筑的外形,但下一刻却又变成刺破苍穹的铁拳。无论其外形为何,在城市中的每一角落,除了狂欢乐园以外,都能够看到这座建筑,而且似乎总是距离那里仅仅一个街区。巴特祖魔鬼本能地知晓如何克服这种怪异空间特性并抵达铁塔,但其他生物如果在没有魔鬼陪同的情况下试图接近要塞的话,将会陷入永远的迷途,与目的地保持着令人疯狂的近距离,但却又总也无法抵达。
高塔的内部类似于城市的其他部分,只有迪斯帕特及其仆从生活在这里。他的王座之间位于一座巨大而辽阔的正方形地下密室,对于不知晓如何直接前往此地者,只有一条走廊通往这里。事实上,只有最受迪斯帕特信赖的大臣才知晓如何在未受邀请的情况下拜访王座之间。根据谣言,一个踏入内层密室的生物将会发现自己位于一座更为巨大的城市,不过真相如何没人能说的清。
狂欢乐园(THE GARDEN OF DELIGHTS)
在粗糙的砂岩墙壁后坐落着狂欢乐园,这是在冷漠城市迪斯中的一处充满快乐的绿洲。如果希望被允许进入的话,访客仅仅需要敲击它那优雅美观,镶有金银细丝的木门。清秀标致的侍者殷勤地招呼疲惫的旅行者进入,手脚麻利地将他们引领至美丽的天蓝色池子的一旁。冰凉可口的饮料被送到至手中,如同访客所期盼地一般洁净或醉人。随后新来者可以斜躺在丝绸枕垫上观赏迷人仙子的玩耍嬉戏,或平静的水面。甜点与水果盛放在闪烁微光的银碟中,棕榈叶轻轻地吹拂着来访者的额头。盛装的乐手们不停地演奏着小夜曲,以优美而令人放松的音调。
当被问到究竟能够在这里逗留多久的时候,可爱迷人的侍者会以天真无邪的讶异给予回答。任何人,一旦被允许进入狂欢乐园,从未被要求离开。
不过实际上,这个乐园是由一群火巨灵傀儡大师所编织的复杂幻境。曾经由一个被束缚的火巨灵负责管理,但在证明其是如此完美地胜任灵魂搜集工作之后,一个由这种热爱诡计的火焰生物组成的团队被慷慨大方地赋予管理它的权力。
狂欢乐园被创造的目的就是灵魂的堕落,或者直接杀死邪恶之敌—如果前一个目标无法达成的话。伪装成人类外形的小魔鬼混迹于客人中,试图鉴别出每位访客灵魂上的敏感之处。然后就会针对那些任何能够腐化的目标展开行动,劝诱对方参与各种污秽邪恶的行为。无法诱惑者则会被独自留在一处各种食物饮料都是幻影的地方,并最终死于饥渴。
此地是由一系列彼此交织在一起的虚像,幻景,图案,以及阴影构建而成的。在不受打扰的情况下,如果某一玩家角色对外界环境进行长达1分钟观察的话,将能够尝试以一次DC25的意志豁免检定来察觉到它的虚假。不过,小魔鬼与幻影侍从们将会试图扰乱任何看上去过去关注周边环境的访客。
即使当察觉到乐园的虚幻本质后,玩家角色们仍会沉醉于迷人欢愉之中,而不愿离去。如果要主动走出乐园,则需要成功通过一次DC30的意志豁免检定。每天仅能尝试一次检定,如果玩家角色知晓乐园不过是幻境的话,将能获得+4加值。不过,一个玩家角色能够通过一次针对对方意志豁免的交涉检定来劝说他人离开这里。
在乐园中停留过多时间的话,访客的自我意识将会被不断地榨取。在抵达这里后,每度过一天,玩家角色都将在其意志豁免检定上遭受-1罚值。一旦离开狂欢乐园,此罚值将消失。
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情况下,守序邪恶存在才被允许进入乐园。迪斯帕特严酷地禁止那些本应忙于服侍他的奴仆们参与娱乐活动。
曼提力(MENTIRI)
这座名为曼提力的可怕监牢被隐藏于迪斯心脏地带的深处,位于一座复杂迷宫的尽头。它由骨魔负责管理,并由巴霸魔与针刺魔充当狱卒,这座建筑有着双重的用途。
其中一侧被称为血肉之牢(Bastille of Flesh),其中关押了被俘虏于巴托地狱的凡人。在这里,无论是善良的圣武士,残忍的雇佣兵,还是混乱邪恶阵营的入侵者,都将不断憔悴枯萎。囚犯遭受着狱卒骇人听闻的折磨凌虐,他们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彼此竞争。在被剥夺了一切尊严与希望后,很多犯人迅速地腐化,要么犯下种种恶行,要么毫无廉耻地献媚于守卫。无论怎样,他们最终将转向守序邪恶阵营—这将使迪斯帕特夺得对其灵魂的拥有,并将会被处死。而不久后,这些死者会以灵魂之壳的形式出现在绝望之架。
魂灵之堡(Bastille of Souls),曼提力的另一侧,囚禁了那些并非守序邪恶阵营,但死后却因为某种原因而被困于巴托的灵魂之壳。其中某些是被针对其他位面的劫掠队所抓获的;其他则是一些被杀死于巴托地狱,或者莫名其妙地被困在这里的凡人,迪斯帕特无法将其转化为劣魔或者榨取神圣能量,但第二领主能够囚禁它们以留作勒索或交换。无论这些可怜人是因为什么而来到此地的,灵魂被囚于巴托的凡人无法被复活。
收割魔会诡秘地接近死于巴托者仍旧在世的同伴或家族,并试图劝说对方签署灵魂契约,以交换他们深爱之人的释放。根据各自阵营,被释放的灵魂将前往注定位面。被俘虏于劫掠的灵被释放回其所属位面,但作为交换,魔鬼将获得迷失的守序邪恶灵魂,或者是货物,情报,以及服务。这类谈判一向由隶属于迪斯帕特的安祖魔负责打理。
神域
迪斯的无限空间让这里成为巴托地狱中最受新生或衰弱守序邪恶神祗青睐的地方,如果他们需要专属于自己之领域的话。
神之街(GOD STREET)
在城市阴冷偏僻的外围地带,一条曲折杂乱的小巷中坐落着神之街,那里是新生,即将成为,以及曾经的守序邪恶神祗之领域。在主物质位面各处,各式各样的凡人们不停地探寻着新的敬拜对象。其中某些是伟大神话中的英雄或祖先;其他则是虚假信仰所衍生出的想象之物—在吸引到诚挚的崇拜之后。一旦当达到一定程度的守序邪恶信仰能量被聚集在这些存在之上,新的神祗就随之诞生。如果这种信仰的对象是一个曾经活着的生物的话,它的魂灵将从监牢或魔鬼形态中得到释放,并被灌注在一具新的神之躯壳内。如果仅仅是虚构的存在,它将直接与神力相结合。无论怎样,新生神祗将显身于神之街,通常是位于一座四周环绕着无名雕像的钢铁小广场—降生之环(Borning Ring)。周身炽热地闪耀着唯有诸神才知晓的奥秘,新生神祗迅速地着手在迪斯充满延展性的结构中开凿出自己的领域,修建起壮丽辉煌的神庙,圣祠,或要塞。
对于一位守序邪恶神祗而言,在通过从众多世界中不断获取信仰者的方式提升至相当于赛特(Set)或(Sekolah)的显赫地位前,他很可能要在此地消磨自己的时间,为未来而筹划图谋。因此,无论某位特定神祗在一个世界中是如何地强大,他仍旧可能定居于神之街的某处。你自己战役设定中的独特守序邪恶神祗同样可以被归于此类。
从外部看去,每位神祗的领域都是一座有着惊人体积的单独建筑。沿着似乎永无止境的神之街,无数座巨大而怪异的神庙紧密地彼此相邻。某些看上去好似巨像;其他的样子则是巨大无比的漆黑神殿;还有极少数显得更加奇异古怪,外表类似于闪烁光芒形成的漩涡,或者骇人听闻的,不断吞噬一切的怪脸。
在内部,一座位于神之街的领域可能体现为某座建筑物的内部,或者它也许看上去类似于一个有界限的小宇宙。弱等神力很少能够创造出拥有无限空间的幻境,所以墙壁,接缝,以及分界标志通常能在某处遇到。
无论从任何位置看过去,神之街似乎同时向左侧与右侧无限延伸,而且没有任何街道穿过它。
因此,没有任何人能够通过不停搜寻的方式找到神之街。不过这里的神祗可以直接将信仰者召唤至自己的小神域之中,只有神术施法者可能闯入此地。某个试图前往神之街的玩家角色必须进行一次DC20的神术施法者等级检定(如果施法者属于混乱或善良阵营的话,还将承受-5罚值)。成功通过的话,玩家角色将被带往神之街。而寻求某位特定神祗的成功搜索者将会抵达对方神域的入口处;其他人则会出现在似乎是街道中央的位置,位于某位随机神祗神庙的门前。
神之街中比较野心勃勃的住民包括惩罚者苛罕多瓦尔(Khandovar the Punisher,折磨拷打之神),第八阶之扎泽尔斯(Z'zelth of the Eighth Order,虚伪学识之神),以及无视者伊恩(Uin the Unseeing,盲目服从之神)。
遭遇
所有以下遭遇都可以被安排在迪斯中的某一地区。
魔鬼向导
一个飞行魔鬼三人组扑闪着蝙蝠翅膀,在迪斯城中无数喷吐着浓烟的建筑间穿梭掠过。突然间一个活物出现在它们的视野之中,魔鬼急忙飞向对方,以单调的音调喊叫着“你需要帮助!而我们是前来帮忙的!”
在这座城市中有成千上万只的小魔鬼在不断地搜索猎物,而这三只的名字分别是巴力图(Ballitu),阿巴尔(Arbal),以及哈兹-皮(Hath-Pi)。它们对于如何伪装成清白无辜的技巧早已精通,曾经成功地诱使数十位来访者陷入囚禁或灵魂堕落的境地。
它们会接近旅行者,主动提出担任对方的向导,并且不接受除了同意以外的回答。如果遭到威胁,小魔鬼们会逃至某座建筑背面或小巷里。坚持不懈是它们的座右铭;如果被赶跑,这几只魔鬼会尾随旅行者,并在恰当时机再次提供帮助—当对方遭受挫折与入侵,或者陷入混乱的时候。
作为服务的报酬,每只魔鬼每天3枚金币,巴力图,阿巴尔,以及哈兹-皮将协助它们的客户穿行于城市不断变化的街道,提醒关于各种魔鬼礼仪的技巧,并提供城市政治的情报。三人组拒绝被分开,任何来访者都必须同时雇佣它们三个。如果被问及真实意图,三只魔鬼并不会撒谎,将坦承希望能够为它们的主人迪斯帕特夺取来访者的不朽魂灵。“但是谁叫你们是那么地聪明,”它们会继续说道,“你们很可能不会上钩,所以为什么不好好利用我们的知识呢?”正如它们所承诺的那样,小魔鬼们会试图以各种微妙的手段背叛或腐化冒险队伍。只有在遭到攻击或残酷虐待的情况下,它们才会变换策略,在保持远距离的同时积极推动客户们的集体毁灭—通常以将对方引入同强大魔鬼的正面冲突之方式。
以上三只小魔鬼应该被扮演成兴高采烈,喋喋不休的儿童,只不过恰好有着癫狂而邪恶的本质。
间谍职责
一阵冷淡而充满暗示的声音划破了因灼热而扭曲的空气,仿佛来自某个无形的生物。“你不幸来到了错误的地方,”它懒洋洋地说道,“但走运的是,我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骨魔查尔德克(Charddek),一个服侍于迪斯帕特的秘密警察,授命监视一个名为食羊者奥拉夫(Olaf the Sheep-Eater,守序邪恶男性矮人专家10级)的嫌疑犯的活动。奥拉夫是一位迪斯的凡人定居者,性情暴躁而且极度肥胖。这个矮人依靠将牛羊肉直接进口至巴托地狱来维持生活,有两只服务于他的倒钩魔利用传送能力运输货物。查尔德克的某位上司认为矮人欺骗了自己,并命令骨魔找出关于对方针对领主迪斯帕特的叛乱行为之证据。
虽然从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但奥拉夫从未企图对抗他的魔鬼主人。不过,出于对地狱政治足够清醒的认识,他清楚自己早已成为某些对头的头号敌人。查尔德克渗透奥拉夫核心圈子的企图从未能奏效,所以他转而寻求某些来到迪斯的凡人旅行者为自己完成这项肮脏差事。如果找到合适人选的话,它会命令对方帮助奥拉夫并寻找(或伪造)各种不利于矮人的证据。
如果玩家们拒绝了邀请,查尔德克将威胁对他们进行一系列的迫害活动。如果同意的话,玩家将获得一位有用—不过极度奸诈而自私—的支持者。虽然奥拉夫并没有犯下叛逆罪,但在对位于其家乡世界的农场进行一次彻底调查后,玩家将会发现他是一个残酷无情的刽子手,曾经杀害竞争对手与敢于反抗的工人。因此,即使是最善良的队伍都不应该对让矮人遭受魔鬼制裁感到什么犹豫。
地狱收税官
一只粗壮魁梧,有着爬虫类生物外表,以及绿色粗糙皮肤的野兽矗立在街道的中央。那不停地流淌着口水的面孔被一连串的弯角与骨刺所包围,成千上万枚半融化的钱币镶嵌在有鳞皮肤上。这只生物疲倦地扇动着巨大的翅膀,似乎在搜索着视线内的猎物。
令人愉快的都市生活往往需要某种形式的付出。在巴托地狱,如同于主物质位面,市政工作的运转依靠税收的支持。在迪斯境内,一群税收官员负责征收税金,并服从于一只视财如命的角魔卡尔巴克(Calbalk)。卡尔巴克能够从其征收的每份税收中获得一定比例的提成,这促使它疯狂地嗅探出任何新鲜的税金来源,只要对方出现在城市内。
安全通行的证件很少能够使持有者免于这种合乎规范的税收,而且卡尔巴克会敏锐地提醒旅行者这一点。通常情况下,这只魔鬼将会冲入一条小巷,突然地挡住队伍的去路。它粗野地嗅探着空气,伪装成早已查知对方带有何种贵重物品的姿态。在将玩家制服后,如果对方表现得极为献媚的话,卡尔巴克仅会拿走一件贵重物品,或者每人一件贵重物品—如果对方胆敢表现出不恰当的挑战。
习惯于依照冒险者的能力等级来评估税金的数额,卡尔巴克会试图榨取每职业等级价值500金币的财物。而且依照不成文的官僚规则,,每一次征税都能给卡尔巴克带来很大好处,所以它往往倾向于反复地向同一个队伍征收多次税金,而不是一次性地夺走对方所有的财物。
来自迪斯高阶贵族的调解可以迫使卡尔巴克交出被其查没的物品。但是相当于没收物品价值15%的管理费却是必须支付的,完全没得商量。
作为一只极度精于算计的魔鬼,卡尔巴克不会冒险现身于那些明显能够击败它的队伍面前,但是它可能会派遣低阶官员前去偷窃对方。
卡尔巴克将它的私人财物穿戴在自己的身上。长期暴露于迪斯城炽热的钢铁建筑面前,使得所有金钱收藏直接附着于它的鳞片皮肤。这只贪婪的魔鬼宁愿战斗至死,也不肯让任何人剥下哪怕一小片属于它的财富。